如何看待新闻工作者当打手的问题,在去年夏天旺中集团修理黄国昌教授而大犯众怒时,曾有相当的争论。我想再谈一谈,是因为这个问题,我们还会随时遇到,在这个不幸的媒体环境里。
记者不配合上面指令,难道要丢掉饭碗?有人主张,为捍卫原则,不得不然;有人则认为,不该苛求作为劳方的记者,追究的重点在于整个结构、体制。这是之前争论的主要命题,不仅在「走路工」事件,在置入行销问题热议时亦然。
首先我觉得,两方往往都太快接受「为新闻伦理而抗命就会丢掉饭碗」这个假设。它有时成立,但常常不会。不服从不一定只有走人,更不是所有抵制行动都会让人失业,新闻工作者依然太少尝试团结抗争的途径。
这一行里面,也不是人人每当接到违反新闻伦理的指令或暗示,就会陷入天人交战,思及失业陷入贫穷的恐怖下场后,才悲愤地做出抉择。有些人顶多唸两声,再被长官唸两声,就配合了。有些人担心的,不过就是升官慢一些,被竞争对手先卡位。还有些人上述困扰皆无,服从天经地义,最好再多揣摩一些,表现得更积极亮眼一些。
这种种情况,实在不能以「人人必须工作餬口,要怪就怪整个结构」的体谅说词概括。
按照这种说词,将没有人需要为媒体之恶负责,因为没有人觉得自己是结构。我曾因自己和同事所写的不利当局稿件被社内变相封杀,向总编辑抗议,他在自称多幺开明之余,无奈地加了一句:「但是遇到○○○议题,我就没办法了。」显然,总编辑也自认被结构所限,他没责任。
大老闆呢?据报导,去年11月,当时联手洽购壹传媒的三大股东会见壹传媒高层主管的场合,蔡衍明还对王文渊跟辜仲谅说,关于以后中国新闻的处理,「你们二位大股东要考虑一下,因为你们在大陆还要发展,以后会遇到什幺事还不知道,到时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。」可见他们也不是结构,他们很身不由己。
这幺说来,我们体谅的对象,是不是要从记者、中层主管、总编辑,一直拉高到大老闆的层级?
张娟芬在《骂干的方式》文中说得好,如果一名记者为保住工作,而违背良心作抹黑报导,那幺他应当不能拒绝被这样描述:「只要以饭碗相胁,你就会在良心上让步。」而「打手」的定义大致如此。
我换个方式讲,如果这名记者为了收入而作假作恶,那幺这收入,他得到了,职位也安稳了,还要什幺?难道他得到的评价,还应该跟那些为维护原则而抵抗或离开的人一样?他不是做了选择了吗?
针对个人的谴责,到什幺程度才算公允,也许很难衡量,但我们不能轻易地以结构之名,根本否认了谴责的正当与必要。对恶的谴责,是对善的鼓舞,媒体内部尚存的良心需要这样的力量注入。善恶不分、什幺都好,只会瓦解一切行动的可能。
週日深夜爬稿至此,恰好传来中国《南方周末》编辑部罢工了。新闻自由的台湾,看看人家是怎样面对「结构」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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